康熙篇·情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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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篇·情歸 第7章
他雖不高興，卻是沒有發火，只是蹙著眉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向她讓步了。
“魏珠，放了他。”
魏珠去吩咐隨從的時候還不忘了扯走溫落，替她捏了一把冷汗，“你可真行，我本來都準備好給你收屍了，我家老爺這是第一次向別人妥協！”
“難道不是他多管閑事麽？還望你們一家不要倒打一耙。”溫落冷著臉扯出了自己的袖子便走了，“以後寺外見面就當不認識。”
本來是想在自家酒樓裏歇一歇和這個盧員外的兒子談一談再去找方叔對賬的，但剛一進酒樓就聽掌櫃的說，溫府上下的人一夜之間全被燒死了。但是被燒死之後官府卻不聞不問，聽說直到上面的人去過問此事，縣太爺才親自前去查看。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溫落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除了方叔，府上的大多數人她都不熟，甚至不認識。再加上她性子冷漠，缺乏悲天憫人的情懷，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裏只是因為方叔微微的痛了一下便過去了。
溫落不會怪明月沒有提醒她這件事，因為明月說因果變化無常，他這種人幹預的越多，影響就越不可估量。面對著一府的死亡，溫落覺得明月救她父母已經是格外開恩。
不這麽想她還能怎麽辦呢？這麽多年，她最擅長的就是自我安慰了。
雖然無憂和爹娘常提醒她不要拋頭露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溫府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情況下，總該有人去過問一下到底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她總該知道總是慈愛的看著她的方叔為什麽會死。
溫落帶著青衫和淩羽來到了縣衙門口，剛走到門口卻意外的遇到了羅燁一行人從裏面出來。她沒有心情打招呼，便讓阿羽去擊鼓。羅燁的隨從把阿羽攔了下來。
溫落沒有貿然的嫌他管的太多，他能從裏面被縣太爺恭送出來，說明必然來頭不小。溫以年教過她，面對貴人身段要軟，別跟貴人置氣。
溫落立刻收起了冷臉，不過還沒等到開口說話，羅燁便迎面牽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便將她帶上馬車。
“先回去，溫府的事我給你解釋。”他的聲音溫和從容的落在她的耳朵。
“阿羽，沒事。”溫落阻止了要來攔著她被帶走的淩羽。
對於一無所知的她來說，溫落覺得自己應該審時度勢的相信羅燁，便沒有掙紮。比起這個人可能擁有的權勢，她的存在太微不足道了。士農工商，在這個朝代，僅僅有錢是沒有用的。
“上午。”羅燁斟酌著措辭，似乎難以啟齒，“不要生我的氣，是我不對。我不該幹涉你。”
盡管是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可心裏的波瀾和驚訝是超出溫落自己的預期的。從小和師父游歷，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從未想過像他這種高高在上有錢有勢的人會主動向人認錯的。
盡管她並不在乎這些權勢，可眼下這權勢無疑能幫到她。她需要見好就收。
“沒事，我也有沖動的地方。”她提了提嘴角，表示不再計較。
溫落自認為不是容易被人看透的人，可眼前這個人看她的時候仿佛總是有透視眼一樣，知道她內心真實所想。所以她秉持著少對視，少說少錯的原則。
“那先告訴我，溫府的事有沒有讓你的身體不舒服？”
盡管看出她因為上午的事不想與他再親近，他還是在關心她。這反而讓她生出那善意的羞愧來，“沒有。”雖然回答簡短，卻變得很溫和禮貌了。
人皆如此，父母不在此列，傷心便如風過般隨便。更何況，她本就不是與他人有深情厚誼之人。
“這件事，我們先回因解寺，待無憂禪師在場，我再與你說。”他仍是不放心，一直在和她商量。
“你真的很了解我的毒會受什麽影響。”她把心中的疑惑直接說了出來，“我是說，你真的很了解我，甚至連我的身份也知道。”
“無憂禪師與我說過。”
若是往常，她肯定會好奇的打聽為什麽會聊到她，甚至會問他為什麽這麽想了解她。但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感謝你替我著想。”
從城中到因解寺要走很遠的一段路，有一段又是山路，很不好走。溫落坐在馬車裏面，被晃的很難受。尤其心情不好，更加憋悶。
難受到極點時，溫落對羅燁說，“我有些頭暈，想下馬車走一會兒可以嗎？”
“還有很長的路，山路不好走。而且你因為剛才出現在縣衙門口，現在不是很安全。”羅燁耐心的給她解釋。
“所以你才急著把我拉上馬車？”
羅燁點了點頭。
意識到他是真的很緊張她，自始至終。溫落也懂事的點點頭，忍著難受又坐了回去。
馬匹嘶鳴，車身劇烈搖晃，坐在車外的魏公忽然大喊，“保護老爺！”圍住車身的人紛紛拔刀。
羅燁面色不改皺眉開口問外面，“發生什麽事？”
“從崖下忽然跳上來幾個黑衣人，應該是埋伏在那裏多時了。這幾個黑衣人目標是老爺這裏......”護衛猶豫的的回答。
“你們是什麽人？”是十三在外面問話的聲音。
“交出馬車裏穿白衣服的那個人，保你們平安無事。”
溫落一聽，立刻掀開車簾。
羅燁一把拉住她，“做什麽？”
“我不想連累你。”已經死了一府的人，她不想再欠他人的人命了，“你沒必要把自己......”
不等她說完，他微一用力便把她扯到懷裏，“無妨。”他輕聲安慰她，手上卻是就算掙紮也無法逃脫的力道。
“留活口。”羅燁只這樣對外吩咐了一句，外面便響起了一陣廝殺聲。
溫落緩慢的在他懷中擡起頭，困惑的看了他許久才輕聲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會知道的。”他仍舊耐心安撫，“淩羽和青衫也不會有事，不必擔心。”
這輛馬車隔絕了廝殺，他的懷抱隔絕了那些不安，她說，“我是想問，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僅僅是因為那個故人嗎？”
“你希望是嗎？”
“不希望。”
“那便不是。”
她這才放心的靠在他懷裏，總算她沒有白白心動，“要不你先透露一點消息給我，他們抓我要幹嘛呢？我們家招惹上誰了？我很確定我現在的心情不足以讓我毒發，所以你說一些沒關系。”
“溫府的人是被天地會的人殺的。而且他們現在還在找活口，府有內奸，那個內奸還見過你。”
“為什麽天地會的人要殺溫府的人？”
“......這件事還需要再探查一番。”
外面的廝殺聲漸漸停止了。
“老爺，留了一個活口。”魏珠說。
“知道了，帶去給老大，我們先回去。”
“若是還覺得不舒服，就睡一會兒。”羅燁又開口對她說。
“就這樣嗎？”她是指被他抱在懷裏。
“嗯。”
得到答覆後，溫落便靠著他的肩閉起了眼睛。她一直沒說話，但也沒有睡著，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睡得著呢。
不過，馬車晃晃蕩蕩了許久，她卻再也不覺得顛簸。
哪怕在這顛簸中，他低下頭輕輕吻她額頭的那一刻，她仍是選擇裝作不知道。心跳聲震耳欲聾，她很怕被他發現了去。
馬車到達因解寺的時候，魏珠提醒了羅燁一聲，但他沒動也沒說話，她知道抱著她的人在看她。
直到青衫過來在外面叫了句少爺，溫落也無法再跟著一起裝作沒聽到。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未敢和他對視便退出了他的懷抱，低著頭說了句謝謝便逃一般的下了馬車。
那些以往的肆意灑脫全不見了，溫落開始懷疑自己是被這個人下蠱了，極需找人給她解上一解。
羅燁跟在她身後從馬車裏緩慢的走了下來，魏珠在上前攙扶的時候聽到了羅燁的話，“關於溫落，我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此事不可能完全保密。總會有人知道，仔細著點她的安全。還有......她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無需提醒約束她。但若我為她做了什麽違反禮法制度的事情，記得提醒我。”
“老爺，是想將她帶回家裏嗎？”魏珠思忖著問。
羅燁緩步向著院中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派人去胤褆那裏，讓他徹查一下溫府大火這件事。”回到房中，羅燁又說。
“老爺，對於溫府的情況，我們了解的不多。為了不暴露您的行蹤，這件事還是交給知府去辦吧？”魏珠建議道，他是為了羅燁的安全著想。
“了解的不多所以我才叫你去查。這麽大的事街上本應傳的沸沸揚揚，可為什麽我每次出去都沒有聽到過？知府？知府是查了這件事還是壓下了這件事？”羅燁冷笑一聲，又道：“這件事我心中有數，去查就是。”
揣度著已經有些微怒氣的羅燁，魏珠不敢再開口，只低聲應道：“老奴這就去辦。”對於自己的多嘴多舌，時常善意的提醒偶爾會惹眼前人生氣，魏珠並不害怕。因為眼前人為這些事生氣的時候頂多責罵他一頓，不會有什麽別的舉措。當最貼身的侍奉的人，往往就是要這樣的，即使提醒的話不好聽，該說的時候也還是要說，否則就全數成了阿諛奉承。而這樣的人，在這個眼前人的身邊，往往也待不長......
無憂禪房
檀香繚繞，本應是定心的香氣，可溫落的心偏偏定不下來。她在等著羅燁開口，等著他解釋真相。可開口說出她想聽的人卻是無憂。
“你娘是天地會的成員。不過早年為你爹退了會，身上的毒也是因此而中下的。在你小時候天地會活動猖獗，活佛帶你走不僅是為了你的病，也是為了萬一你爹娘慘遭天地會毒手，起碼你能無事。前些年，日子逐漸太平，才讓你回來。沒想到......”
“所以，我爹和我娘的避災是指躲避天地會的追殺？那現在天地會重頭來過，他們在外面豈不是很危險。明月師父是不會一直把他們待在身邊的，他只會偶爾去看他們一眼。”
“阿彌陀佛，生死是他們的造化。”
“他們找我，是不相信我立的碑，也不相信我爹娘已經死了？還是僅僅是為了殺我滅口？”
“現在一切還不得而知，需要查明。”羅燁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很大的官？我看到今天縣衙的人對你很尊敬。”溫落刨根問底的問他。
“算是。”
“那你會查嗎？”
“會。”
“查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
“嗯。”
“落落，你先出去吧，為師有話要對羅施主說。”無憂打斷了溫落想要繼續追問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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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他多管閑事麽？還望你們一家不要倒打一耙。”溫落冷著臉扯出了自己的袖子便走了，“以後寺外見面就當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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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溫落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除了方叔，府上的大多數人她都不熟，甚至不認識。再加上她性子冷漠，缺乏悲天憫人的情懷，所以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的心裏只是因為方叔微微的痛了一下便過去了。
溫落不會怪明月沒有提醒她這件事，因為明月說因果變化無常，他這種人幹預的越多，影響就越不可估量。面對著一府的死亡，溫落覺得明月救她父母已經是格外開恩。
不這麽想她還能怎麽辦呢？這麽多年，她最擅長的就是自我安慰了。
雖然無憂和爹娘常提醒她不要拋頭露面。但是在這種情況下，溫府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情況下，總該有人去過問一下到底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她總該知道總是慈愛的看著她的方叔為什麽會死。
溫落帶著青衫和淩羽來到了縣衙門口，剛走到門口卻意外的遇到了羅燁一行人從裏面出來。她沒有心情打招呼，便讓阿羽去擊鼓。羅燁的隨從把阿羽攔了下來。
溫落沒有貿然的嫌他管的太多，他能從裏面被縣太爺恭送出來，說明必然來頭不小。溫以年教過她，面對貴人身段要軟，別跟貴人置氣。
溫落立刻收起了冷臉，不過還沒等到開口說話，羅燁便迎面牽起她的手不由分說的便將她帶上馬車。
“先回去，溫府的事我給你解釋。”他的聲音溫和從容的落在她的耳朵。
“阿羽，沒事。”溫落阻止了要來攔著她被帶走的淩羽。
對於一無所知的她來說，溫落覺得自己應該審時度勢的相信羅燁，便沒有掙紮。比起這個人可能擁有的權勢，她的存在太微不足道了。士農工商，在這個朝代，僅僅有錢是沒有用的。
“上午。”羅燁斟酌著措辭，似乎難以啟齒，“不要生我的氣，是我不對。我不該幹涉你。”
盡管是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可心裏的波瀾和驚訝是超出溫落自己的預期的。從小和師父游歷，她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從未想過像他這種高高在上有錢有勢的人會主動向人認錯的。
盡管她並不在乎這些權勢，可眼下這權勢無疑能幫到她。她需要見好就收。
“沒事，我也有沖動的地方。”她提了提嘴角，表示不再計較。
溫落自認為不是容易被人看透的人，可眼前這個人看她的時候仿佛總是有透視眼一樣，知道她內心真實所想。所以她秉持著少對視，少說少錯的原則。
“那先告訴我，溫府的事有沒有讓你的身體不舒服？”
盡管看出她因為上午的事不想與他再親近，他還是在關心她。這反而讓她生出那善意的羞愧來，“沒有。”雖然回答簡短，卻變得很溫和禮貌了。
人皆如此，父母不在此列，傷心便如風過般隨便。更何況，她本就不是與他人有深情厚誼之人。
“這件事，我們先回因解寺，待無憂禪師在場，我再與你說。”他仍是不放心，一直在和她商量。
“你真的很了解我的毒會受什麽影響。”她把心中的疑惑直接說了出來，“我是說，你真的很了解我，甚至連我的身份也知道。”
“無憂禪師與我說過。”
若是往常，她肯定會好奇的打聽為什麽會聊到她，甚至會問他為什麽這麽想了解她。但她現在實在是沒有心情，“感謝你替我著想。”
從城中到因解寺要走很遠的一段路，有一段又是山路，很不好走。溫落坐在馬車裏面，被晃的很難受。尤其心情不好，更加憋悶。
難受到極點時，溫落對羅燁說，“我有些頭暈，想下馬車走一會兒可以嗎？”
“還有很長的路，山路不好走。而且你因為剛才出現在縣衙門口，現在不是很安全。”羅燁耐心的給她解釋。
“所以你才急著把我拉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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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嘶鳴，車身劇烈搖晃，坐在車外的魏公忽然大喊，“保護老爺！”圍住車身的人紛紛拔刀。
羅燁面色不改皺眉開口問外面，“發生什麽事？”
“從崖下忽然跳上來幾個黑衣人，應該是埋伏在那裏多時了。這幾個黑衣人目標是老爺這裏......”護衛猶豫的的回答。
“你們是什麽人？”是十三在外面問話的聲音。
“交出馬車裏穿白衣服的那個人，保你們平安無事。”
溫落一聽，立刻掀開車簾。
羅燁一把拉住她，“做什麽？”
“我不想連累你。”已經死了一府的人，她不想再欠他人的人命了，“你沒必要把自己......”
不等她說完，他微一用力便把她扯到懷裏，“無妨。”他輕聲安慰她，手上卻是就算掙紮也無法逃脫的力道。
“留活口。”羅燁只這樣對外吩咐了一句，外面便響起了一陣廝殺聲。
溫落緩慢的在他懷中擡起頭，困惑的看了他許久才輕聲問，“你到底是什麽人？”
“你會知道的。”他仍舊耐心安撫，“淩羽和青衫也不會有事，不必擔心。”
這輛馬車隔絕了廝殺，他的懷抱隔絕了那些不安，她說，“我是想問，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僅僅是因為那個故人嗎？”
“你希望是嗎？”
“不希望。”
“那便不是。”
她這才放心的靠在他懷裏，總算她沒有白白心動，“要不你先透露一點消息給我，他們抓我要幹嘛呢？我們家招惹上誰了？我很確定我現在的心情不足以讓我毒發，所以你說一些沒關系。”
“溫府的人是被天地會的人殺的。而且他們現在還在找活口，府有內奸，那個內奸還見過你。”
“為什麽天地會的人要殺溫府的人？”
“......這件事還需要再探查一番。”
外面的廝殺聲漸漸停止了。
“老爺，留了一個活口。”魏珠說。
“知道了，帶去給老大，我們先回去。”
“若是還覺得不舒服，就睡一會兒。”羅燁又開口對她說。
“就這樣嗎？”她是指被他抱在懷裏。
“嗯。”
得到答覆後，溫落便靠著他的肩閉起了眼睛。她一直沒說話，但也沒有睡著，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睡得著呢。
不過，馬車晃晃蕩蕩了許久，她卻再也不覺得顛簸。
哪怕在這顛簸中，他低下頭輕輕吻她額頭的那一刻，她仍是選擇裝作不知道。心跳聲震耳欲聾，她很怕被他發現了去。
馬車到達因解寺的時候，魏珠提醒了羅燁一聲，但他沒動也沒說話，她知道抱著她的人在看她。
直到青衫過來在外面叫了句少爺，溫落也無法再跟著一起裝作沒聽到。緩慢的睜開了眼睛，未敢和他對視便退出了他的懷抱，低著頭說了句謝謝便逃一般的下了馬車。
那些以往的肆意灑脫全不見了，溫落開始懷疑自己是被這個人下蠱了，極需找人給她解上一解。
羅燁跟在她身後從馬車裏緩慢的走了下來，魏珠在上前攙扶的時候聽到了羅燁的話，“關於溫落，我不希望別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此事不可能完全保密。總會有人知道，仔細著點她的安全。還有......她想做什麽便做什麽，無需提醒約束她。但若我為她做了什麽違反禮法制度的事情，記得提醒我。”
“老爺，是想將她帶回家裏嗎？”魏珠思忖著問。
羅燁緩步向著院中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你派人去胤褆那裏，讓他徹查一下溫府大火這件事。”回到房中，羅燁又說。
“老爺，對於溫府的情況，我們了解的不多。為了不暴露您的行蹤，這件事還是交給知府去辦吧？”魏珠建議道，他是為了羅燁的安全著想。
“了解的不多所以我才叫你去查。這麽大的事街上本應傳的沸沸揚揚，可為什麽我每次出去都沒有聽到過？知府？知府是查了這件事還是壓下了這件事？”羅燁冷笑一聲，又道：“這件事我心中有數，去查就是。”
揣度著已經有些微怒氣的羅燁，魏珠不敢再開口，只低聲應道：“老奴這就去辦。”對於自己的多嘴多舌，時常善意的提醒偶爾會惹眼前人生氣，魏珠並不害怕。因為眼前人為這些事生氣的時候頂多責罵他一頓，不會有什麽別的舉措。當最貼身的侍奉的人，往往就是要這樣的，即使提醒的話不好聽，該說的時候也還是要說，否則就全數成了阿諛奉承。而這樣的人，在這個眼前人的身邊，往往也待不長......
無憂禪房
檀香繚繞，本應是定心的香氣，可溫落的心偏偏定不下來。她在等著羅燁開口，等著他解釋真相。可開口說出她想聽的人卻是無憂。
“你娘是天地會的成員。不過早年為你爹退了會，身上的毒也是因此而中下的。在你小時候天地會活動猖獗，活佛帶你走不僅是為了你的病，也是為了萬一你爹娘慘遭天地會毒手，起碼你能無事。前些年，日子逐漸太平，才讓你回來。沒想到......”
“所以，我爹和我娘的避災是指躲避天地會的追殺？那現在天地會重頭來過，他們在外面豈不是很危險。明月師父是不會一直把他們待在身邊的，他只會偶爾去看他們一眼。”
“阿彌陀佛，生死是他們的造化。”
“他們找我，是不相信我立的碑，也不相信我爹娘已經死了？還是僅僅是為了殺我滅口？”
“現在一切還不得而知，需要查明。”羅燁回答了這個問題。
“你是不是很大的官？我看到今天縣衙的人對你很尊敬。”溫落刨根問底的問他。
“算是。”
“那你會查嗎？”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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